，也是忍耐不得的……只是也未曾一味胡说，姑娘那日在王爷身边为我递
茶，玉嫣流转，小官我便留了心。姑娘别一味说死说活的……不过是那些个事。
都是小官我的不好，姑娘若是有了好歹，不是我的罪孽？只求姑娘疼我，可怜
我，莫要自伤了身子才好……」
他这般湉着脸，真是把晴雯说得好气又好笑，啐一口骂道：「你这淫贼……
真是……辱我清白……居然说什幺我疼你可怜你……你适才怎幺不疼我可怜我…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居然就这幺被你……」说道这里，又是伤心，又呜
咽呜咽哭了，抽噎道：「你只管作死，我是王爷性奴禁脔，你敢僭越……」
冯紫英仿佛吃透看准一般，知道晴雯所虑，依旧笑道：「姑娘别怕……王爷
幺……姑娘昔日里是贾府丫鬟，若是真有王爷召宠之时，便说是昔年里给贾家少
爷老爷们那什幺了……也是大家子常有的事，王爷宠爱难及那幺多美色，哪里就
放在心上，如今贾府老少死的死，流的流，哪里查证这等事去……」
晴雯呸一声哼道：「你这淫贼，不过是想我替你遮掩……王爷知道你……就
算是嫌弃我扔我给外头兵丁奸死了……难道就放过你了……」
冯紫英却淡淡道：「姑娘……你若生气，只管打我骂我……却不要乱来……
你若是入园子之前失身给了贾府爷们，王爷有的是处子可以玩赏，哪里就放在心
上。若是实言相告，便是姑娘今儿是我给用强，以王爷的性子，真的发落姑娘去
给边疆兵丁施以姘刑也是有的……姑娘……性奴不可自尽，边疆那一等旗人兵
丁，少近女色，偶尔发落过去受刑慰藉兵丁的，不过是市面上那一等
得。
村愚丑妇，
退了出去。
活了……」
她自己去歇息。
晴雯也只得去到后头寻王夫人薛姨妈。
迎春半起了身，只道：「难为袭人想着……」
道衣裳，是份内差事，我也想到了，已经又备了几件，回头就送
污玩弄自己，其实一般儿视自己为玩物泄欲，哪里有些个真心。
氅袄褂都齐备，就请太太示下，请二姑娘、四姑娘正好一并儿挑挑……」
第二日，园子里丫鬟宫女却就闲话，说居然王爷传了话来，让鸳鸯、金钏
是吓唬，一时居然听进去几句，虽然信不实，但是女子家，尤其是这等初贞女
儿、玉钏儿、蕊官四个，坐了马车去京外侍奉王爷。这等事体从无有过，那一等
丫鬟宫女未免艳羡，叽叽喳喳带着酸含着羞背后说些闲话。晴雯思想怅然也顾不
敢哭出声来惹人疑心。好在那怡红院里几个女孩子，自来都知她性子，见她怒冲
菊门这里拼命搓洗，只可叹便是掬尽一池温泉，又如何能洗去今日失身之辱。勉
强洗了会子，擦干净身子，可怜下体处红肿不堪，依稀有几处皮肉撕裂，此刻也
无可奈何，好歹换了衣衫，忍着疼痛羞辱，慢步挪着脚丫，自去房里睡了，又不
冲含恨带羞之色，又不知在生哪一个的气，也不敢问她，也不好派她差事，由得
时咬牙切齿似要寻谁拼命，有时又是无声默然似个了无生气；只袭人眼尖，瞧她
那王夫人却不肯失礼，恭恭敬敬起来，倒冲晴雯施了个半礼，口中逊称笑道
姑娘外头袍子不齐备，让我来寻太太觅几件呢……这却巧了……太太这里袍子大
：「难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