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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香菱,黛玉用了几小口暖茶,但觉心头郁郁,没来由又要伤心坠下泪
来,且自忍耐了,却看看窗外长空碧郎,残冬清露,便唤要大衣裳穿,说要出去
走走踏看残梅。她历来少往外头走动,紫鹃怕她凉着,劝了几句不得,只得从后
人,亦知园中如今多事,凤姐只怕未必就肯如何相帮,到底位卑身贱一介未幸奴
姐处打探消息,这紫鹃唯在黛玉身上是个痴心,其余的却是知冷着热的是个剔透
如何对得住诗书礼貌之祖宗教导,更是愧对老父泉下。只是弘昼这没头没尾就这
可又会连累了哪个?一时倒是出了几身透汗,只也不知怎生,身上倒略略好上三
独那紫鹃却更是唬着了,但怕弘昼发落了黛玉,只若说劝黛玉回过头去见弘
昼或求恕,却也不知如此冒失求见主人到底是祸是福,也实在不敢,若说去见凤
即为弘昼之奴,当得以身子性情自辱取悦主人,若只思了自家名节,亏了奴德,
想来倒是宽宥了。宝钗思量着无论如何,情分脸面,自己也该过去贺贺瞧瞧,只
然没有再去打探弘昼心意之理,以宝钗性子,便是连那夜弘昼究竟宿在哪里见的
她如此,也替她惋惜,只说些有的没的开解,只是这等事体,既是过了兴头,断
何人本亦不想多问,奈何园子里最是这等风言风语。先是传言说那什幺勒克什又
进园子见了弘昼倒似有什幺大事,宝钗自也不多问事不干己只做不知,哪知隐隐
又听着丫鬟们传言那夜竟是惜春小丫头僭越,去求见了主子弘昼,饶是宝钗性子
不敢再矫矜,只得挣扎着起来,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服侍宝钗起居。倒是宝钗见
求死不能,含羞忍辱,只等强颜镇定,死死忍了两目伤泪,自己凄凄惶惶回宝钗
了自己房里,伏在绣榻上大哭一场。自己亦说不清心中滋味。若说是哭弘昼折辱
自己,则是非礼,若说是哭弘昼未曾来奸玩自己,则未免太过淫耻,真也不知自
己哭个什幺,却越发止不住伤心,这梨花带雨、香泣凝露,一路哭到天蒙蒙亮。
到了第二日,又羞又恼,但觉难以见人,便称病了一日,到第三日上,却也
便,便说让莺儿随着去,怕香菱多心,便想起一事,让她给黛玉送些新进来的燕
敦厚恬静,闻得此言也不免阵阵心摇神曳,辗转暗思:可怜这惜丫头不过十二,
也当真是难逃这无尽淫海悲耻,这等念头,如今竟也难禁,岂非自惭。只是到底
愧,但觉自己所思所想,实实荒唐淫靡不堪,便也不免伤叹,自己自沦为性奴,
又过一日早起时,才由香菱伺候着用早饭,倒是莺儿来递传话说,弘昼传下
来了,自己候着这里是失礼,还该回蘅芜苑才是。可怜她此刻当真是求生不得,
是才起身,又想起香菱那日受辱,多少有着迎春、惜春姊妹之事,也是有三分不
了志去见主子,不过也是求奸求辱之意,若只是蹭蹭弄弄,只怕是不肯的,难道
流妄为,我等又只是玩物等类,只怕也未必肯放过……便是那惜丫头自己,既立
倒比琴儿还小着一岁,这等年纪,幼稚童女,既去见主子,又留了一夜……真也
不知究竟如何了……一时五内里亦是翻腾不已,不免脸红耳热得胡思乱想起,便
是弘昼一身筋骨精壮,却在惜春那娇小未成的身子上折腾厮磨之情景,竟也不知
稚幼女,真不知主子又喜欢用甚幺法子来奸玩,才尽了他的心意……主